[张安]跨行合作02
*警察张✨x驱魔人安✨
*没有太多具体设定，bug也多，随便康康就好orz整体很啰嗦流水账（有很多东西需要删减但还是没删。
02
被恶鬼附身后，人的身体素质会有一定增强，例如瘫痪者健步如飞、耄耋老人当街飞车、七岁幼童现场表演胸口碎大石等等，这些事迹在驱魔人档案里屡见不鲜。
但放在普通人群里，就又是另一码事了，好点的待遇是作为饭后趣谈，不好的就得在网路上反复供人流传了。
此时的霸图重案一组正在开小会。
他们花了几分钟时间，把屏幕上本市近两年一些离奇的大大小小案件过了一遍，这些案件发生的时间点并无关联，但奇怪的是，案件中的一些细节居然很多都能对得上。比如发生在夜间的案件，描述中经常出现灯光闪烁、通讯不好等词，再比如有些案件，都是死者先袭击人，再自杀，特点则是死状奇惨。
办公室内有些沉默。
韩文清让他们理清思绪，再把屏幕划到下一张图。
他说：“大家再看这里。”
图上放出那些先袭击人、后自杀的案例，顺便把相似点都谨慎地列了出来。
韩文清：“这些死者的描述都带有「性情大变」「近期变得古怪」「疯癫」「疯狂」等字样，袭击人的时候大多显得精神状态不太正常，自杀方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屏幕上滑过几张尸检报告和照片。
“噫——”
即便他们隶属重案组，也难以直视屏幕上挤在一起、仿佛参加万圣节选美一样的众多死亡场面。几个年轻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大声背诵五十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然后本着职业道德，强行把自己挡在眼前的手指挪开了一半，头晕目眩地感到自己正常人的三观正在经受八级强烈地震。
“这太诡异了吧，一个个搞得跟行为艺术似的。”白言飞脸色难看地嘀咕。
“Szd，搁一起就更可怖了，活像个大型邪教现场。”秦牧云插嘴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好好说话。”白言飞批评他。
“哦凯哦凯。”秦牧云比手势。
“干哈呢你！”白言飞黑人问号三连，小声捅他，一副你有毒叭的样子，韩队is watching you，要点命好吧。
“活跃脑子呢。”秦牧云笑了笑，抬头问韩文清，眼里有些探究，“韩队，这材料不是你准备的吧？看起来反倒像有人整理很久了，直到今天才给你。”
想想也知道，这么一份详细又条理清晰的案件整理，今早完全事出突然，韩文清又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哪有空做这个。
韩文清抱着手站在最前方，目不斜视，言简意赅地说：“自己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其他人呢，对此还有什么想说的？新杰。”
怎么又一言不合就直接点名？！
其他人纷纷低头组织语言。
张新杰坐在那儿，不知道对着自己写的笔记在想些什么，他推了推眼镜，针对屏幕上这份来历不明的材料，先是说：“半年前，新区百万商城的那个案子就是我负责的。”
他起身，把屏幕划到那里。
张佳乐有话说了：“原来是这桩案子，我记得它。我家就在附近，当时刚跨省抓人回来，就听说商城停业，休整了两月才开呢。”
宋奇英也翻找出自己上一本笔记，他家笔记本是消耗最快的。
他给大家稍微还原记忆——
出事地点是商城的仓库，由于那片区域的摄像头出了故障，所以只能根据货车到达时间和现场残缺不全的尸体判断出事时间大概是昨晚夜间1点—3点。
现场共有六具尸体，一具是货车司机，四具是商城员工。第六人则是凶手，最后不知为何也自杀了。
宋奇英看了眼韩文清，说道：“现场勘察结果表明，这五人跟第六人有过打斗，但明显都不敌第六人。”
有人下意识问：“为啥，凶手是练过吗？”
宋奇英委婉地说：“没练过，凶手是个200斤的胖子，动起来估计都挺难。”
白言飞想起刚刚看过的案件和死者照片，知道宋奇英想说什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们死状什么样？”
宋奇英沉默片刻，说：“现场大量挣扎产生的血迹表明，受害者五人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残忍|肢|解。再加上现场无任何凶器，当时有人判断凶手是徒手行凶。”
白言飞后悔开口问了：“徒手撕……撕人？”
影视剧中的手撕鬼|子已经够震撼三观的了，现实中徒手撕人，这可能吗？
张新杰补充：“我们确实到结案都没找到凶器。”
宋奇英点点头，年轻人的语气有些沉重，他自己也有话说：“凶手以此玩乐泄愤的心思很重。”
白言飞：“……看出来了。”
秦牧云开口问：“凶手又是怎么自杀的？”
宋奇英继续说：“这个就更奇怪了，看起来凶手用了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他撕扯下自己的双腿和左手，用嘴把右手咬下来，最后以头撞地，直到撞断脖子。”
坐在张新杰旁边的郑乘风已经说不清自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到底经受了多少次瞳孔地震，他复读了一遍：“嘴、嘴？”
宋奇英：“法医在凶手的口中和胃中有发现……”
郑乘风忙打断他，笑声勉强：“可以了、可以了。”
林敬言一直没说话，他实在想不明白。
“老林？”张佳乐看他不对劲，伸手捅了捅他。
林敬言沉吟道：“我只是在想，这么多离奇古怪的凶杀案件，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注意到？”
韩文清沉默。要不是今早某人一反常态，突然跟他跨商谈警，他恐怕对此也难以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今早，某人算准了他晨练完的时间，发来信息说：「老韩，我听说你们那儿最近很不太平啊[大兵/][大兵/]」随后传来一个有关他们Q市的案件整理，也就是韩文清现在给大家看的这个。当时韩文清看完，问他怎么回事？这谁做的？某人只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做这个的人已经出发去Q市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合作关系了[握手/]」什么合作？合什么作？合作什么？韩文清就差顺着网线把人揪过来问清楚了，他们一个在H市开网吧，一个在Q市重案组，能有什么合作？
林敬言说的确实值得深思。
白言飞学着秦牧云的样子，摸着下巴思考：“嗳，老秦，你看过《黑衣人》没有？”
秦牧云：“看过，怎么了？”
白言飞：“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像电影里头那样，被——”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墨镜戴上，又掏出一只笔，露出职业假笑，“下午好，伙计们，我是你们虽然穿着黑西装但姓白的Agent White，我将向大家展示电子生物机械中子发射重新配置仪，我们称之为「记忆消除仪」。女士们先生们，请看这里。①”
秦牧云配合他：“哇哦，这里有什么呢？”
白言飞把墨镜和笔都收起来：“是的，这里什么都没有，看来你已经成功被我消除记忆了。”
两人小声逼逼了这么一段，韩文清不怒自威的目光扫射过来，他俩就歇菜了。
白言飞小声叹气：“说真的，如果不是被消除记忆了，那就是我们太失职了。”
秦牧云拍拍他。
张新杰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位副队开口说：“不是被消除记忆。”
白言飞：“啊？”
张新杰重复：“没有被消除记忆。”
白言飞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副队！你知道内幕？”
这下连韩文清也投来目光。
这场面，张新杰反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了，毕竟接下来他要说的，既没证据，又脱离大家的正常认知。
今早锦绣小区的事件发生得十分突然，他们一组手里还有个案子没处理完，刚熬了个通宵，于是二组就先接手赶了过去。等到中午，他们又突然接到消息，说二组副队老杨出事了，原话是「带着被咬破的脖子和肚子，趁人没注意的时候，转身就跑！几个反应快的追了上去，结果直到现在，也没一个回来的，全失联了」。听到这事，韩文清立马就安排了人下去调查，他们本该也带队出发的，但韩队却先把他们聚到办公室，给开了这么个小会，还给看了这么个材料。
应该是给出这个材料的人提醒了韩队，张新杰想，但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今天会出事？
做这个整理的人又是为什么会关注这些？
难道锦绣小区发生的事故跟材料上整理出来的案件一样，都很不寻常？
张新杰隐隐有种直觉。这可能超出了他的认知之外。但外面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些人，正时刻紧盯着各个城市里发生的超自然事件。
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刚刚在想商城的那个案子时，突然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张新杰花了半秒钟时间，打消了自己是否要说的顾虑，说道：“我半年前有过一次遭遇。”
坐对面的张佳乐问：“商城那次？”
张新杰点头说：“虽然欠缺一些材料，但最终还是顺利结案了，这个暂且不提。”
“重点在于我在调查途中偶遇了一个人，他是我同校的学弟——不，现在想想，或许那也不是偶然。”张新杰手指抵着下颚，低声说，“说来惭愧，我也是刚刚回想商城的案子的时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张佳乐：“哪里不对劲？”
张新杰：“我的记忆没有感到缺失，但却被人动过手脚。”
张佳乐惊讶地哇哦了一声：“这么肯定？”跟拍电影似的。
这要他怎么讲，张新杰抬头看天花板思忖，他心里也没个底，短短十几分钟内，就算心脏坚强如他，也不得不重塑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
他转头对着白言飞，开口说：“我记得上次进办公室，见到你们已经看完《神秘博士》第五季了？”
白言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啊？嗯、嗯。”
他们组白言飞还挺爱看剧的，经常推荐，张新杰吃过他《神秘博士》的安利，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跟着看过。
张新杰放心了，他说：“第五季第一集还记得吗？博士迟到了十二年回来，碰到长大之后的艾米，艾米正打扮成警察的样子抓住了闯进门的博士，博士提醒她说这个房子很不对劲，问艾米：‘这层房子有几间房？’”
白言飞一敲手掌心：“是，我记得！呃，是5间？”
秦牧云一口否定：“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剧情不是这样的。”
这时林敬言说：“是6间。艾米数了5间房，但博士却说还有第6间。”
秦牧云无语，小声说：“你平时都怎么卖安利的，这业务水平不行啊。”
白言飞不服，辩解道：“我每次都是顺着你们的进度，那是陪你们重看的，我本人早看到第十季了！”
重看都比不上第一次看的，那业务水平岂不是更不行了吗？秦牧云嘴上好好好，没去理他。
宋奇英平时忙着学习，没看过，就好奇问：“怎么是6间房？”
张新杰一推眼镜，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特别有信服力，他从小就有特别的记忆方法，所以记东西特厉害，再有性格加成，组里抠细节小能手，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说：“博士解释，那间房的门上有「感知过滤器」。②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过滤人的感知，让人感觉不到它，忽略它，但它本质上还是存在在那儿的。”
林敬言懂了，他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在商城的那个案子里，你见到了一些东西，或者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有人显然并不想你知道，所以模糊了你的记忆？”
是催眠还是心理暗示，现在还不能定论，万一是超现实手段造成的呢？
张新杰点头。
就在此时，韩文清接到新消息。
所有人纷纷正色，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韩文清大步出门：“其他的路上说。我刚收到二组的消息，找到追老杨的几个同事了。”
张新杰紧随其后：“怎么样？”
韩文清把地点告知他们，是个废车场，他沉声说：“现场检测到老杨的血迹，有激烈的打斗痕迹，但追过去的同事却全部毫发无损的倒在外面。”
张新杰皱眉，他看韩文清没有下话，忍不住低声说：“没有监控到其他人？......是因为那一路的所有监控设备也坏了。”韩文清没有否认，所以后半句张新杰说得很肯定。
居然真的是同类事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回想起刚才在材料中看到的东西，不禁庆幸那些同事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所有人的心情同样复杂。
①出自黑衣人台词
②出自神秘博士S501部分剧情
